爱国主义,就是指个人或集体对祖国的一种积极和支持的态度,包括对祖国的成就和文化基础的认同感。爱国是很主观的看法,有者认为爱国是就要挂国旗、有者认为要对国家奉献、有者认为要遵守宪法…但也有的爱国表现是具有争议性的。
每逢国庆日,总有高官发表肤浅的爱国论。前文化、艺术与旅游部长阿都卡迪曾表示,城市区九十巴仙的华裔不爱国,因为他们没有在国庆期间挂国旗和积极参与国庆活动。今年轮到怡保市长罗西迪,强制怡保商家在每年国庆日和霹雳州苏丹诞辰挂国旗,否则无法更新执照。类似“爱国就要挂国旗”的言论,引起了社会不少的反弹。
就如霹雳州州务大臣赞比理所说的,张挂国旗是出自于内心和爱国精神,而非强逼性。爱一个人,就尽自己的能力去给她幸福,同时也不求回报,而不是随处张贴她的照片。比起挂国旗,国外有很多爱国表现的例子更为动人。就以韩国为例,韩国在1997年的国际金融风暴后陷入财务危机,人民主动将家中的金银珠宝奉献出来救国难。二零零二年世足赛在韩国举行期间,比赛结束后,韩国人都会主动将垃圾捡起来,因为他们要维护国家的尊严,不让外国人看到垃圾堆积的画面。
英国十八世纪著名政治家爱德蒙•伯克说过:“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,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”与其把不挂国旗标签为不爱国,为何罗西迪和阿杜卡迪不好好思考不挂国旗的原因呢?
其实原因很简单,因为马来西亚不“可爱”。独立了五十三年,政府还是保持一贯“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”的处事风格。马来西亚政府花了九千五百万马币向美国购买十八架SU-30战机,得到的“赠品”是大马太空人可以升到国际太空站。太空人回来也不见得为航空研究带来突破性发展,现在也销声匿迹了。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罗西迪和阿都卡迪那么看重肤浅的爱国表现。
很多政客为了博取自己族群的支持,肆无忌惮发表极端的种族性言论,惟恐天下不乱。从以前茅草行动中巫统青年团的“把马来短剑浸在华人的血液”、两年前的升旗山阿末的“寄居论”、最近失言校长的“回中国论”,再加上土著权益组织的依布拉欣。一次又一次的极端言论接踵而来,若非经过媒体的炒作,也不会引起社会的关注。
面对社会的反弹,政府一方面敷衍行事,另一方面也以双重标准式采取行动。茅草行动的巫青团领导人没被处置、发表寄居论的阿末只被冻结巫统党籍、失言校长仅被调职….不管是和平集会的华教斗士、如实报导寄居论的陈云清还有痛斥失言校长的黄明志,反而被援引内安法令扣留。
保守思维也充斥着我国政坛。我国第二任首相提出的新经济政策,主要是改变马来人和其他种族之间的经济鸿沟,这是为了重整刚独立的社会经济结构。现在已经独立五十三年,马来人的经济地位也渐渐提升了。亚洲策略与领导学院的公共政策研究中心所发表的报告书,引述马来西亚交易所二零零五年企业股权统计说,在总值马币七千一百五十四亿元的股票交易市场中,土著股权估计占四十五巴仙,相等于马币三千两百五十亿八千万元。这意味着土著股权占了将近一半。
爱国,不代表爱政府。不爱政府,是因为我们看到了政府的偏差。以《星洲日报》雪隆区第十五届学记林志翰为首发表的学记反垄断宣言写道,反垄断是因为对《星洲日报》有信心,相信《星洲日报》能够凭自己的实力,在市场上跟对手较劲,不需要以垄断市场来壮大事业。《学海》对每个学记而言,仿佛是个家。林志翰就是基于爱“家”,才站起来反垄断。虽然《星洲日报》不是国家,但林志翰对《星洲日报》的爱,就好象人民对国家的爱。人民不想看到政府的腐败侵蚀国家,才会站起来向政府抗议。
爱国,也可以为国家默默付出,不一定要高喊口号,不一定要参与国庆活动。就以槟城消费人协会主席莫哈末伊里斯为例,为消费者撕破了黑心产品的面纱。还有从事社会运动的黄文强,曾经在国外留学,却不从事高薪工作,反而替人民监督或剔除不合理现象,防止人民基本权利被剥夺。他们都没有站在国家发展最前线,国庆庆典没在台上高喊“默迪卡”,却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,在国家发展背后默默为民请命。相较于那些一面高喊爱国口号,一面发表种族性言论的高官。是谁比较爱国,相信大家心里有数。
虽然没有连年的战火,但是面对着种种不公平的现象,试问我国人民还能够打从心底地爱国吗?陈独秀说过:“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,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。”若要人民爱马来西亚,就先让人民感受到马来西亚的爱。只有打从心底对国家的热爱,才能促使国家迅速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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